公主一听,连忙把风神獠的狐皮大衣和风帽脱去,交给宫女,柔声地说:“西宁国的天气炎热,不用穿大衣了。”
风神獠微微一怔,便笑说:“那好,就去太燕城吧。”
“哎,再等等。”公主说完,倏地转回了屏风后面,窸窸窣窣了片刻,换了一套贴身小蛮装出来。
那曼妙的身体,一下子又把风神獠看呆了。公主走到他的面前,他才回过神来,说:“现在,可以走了吧?”
“嗯。”公主轻应了一声,又要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。
风神獠连忙缩回手,低声地对她说:“以后传送人,不用按胸前了。”
公主也红着脸地低声对他说:“以后,你想按就按吧,我不介意的。”
风神獠一听,愣了愣,还是执起她的手,大声地说,“这样就可以了。”
说完,想着“太燕城”的名字,念了字诀,倏地消失在二皇子及宫女的面前。吓了二皇子一愣。
半晌,才问宫女:“这风神獠到底是什么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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避开了二皇子惊讶而轻视的眼神,他们终于转到了一处阳光明媚而干燥的土城。
在他们的对面,竟然是一座高大宏伟的异域建筑,门楼前却守卫森严。四周的人们近在咫尺,也只能够在附近搭着凉棚自由买卖,不敢越雷池半步。远处的山边,沙尘滚滚,好像有人正驰骋而来。
“应该到哪找会编织西宁锦的人呢?”公主目不暇及眼前来往穿梭的人们,一时也迷失了方向。
风神獠抬头看看四周,却碰到人们向他们投来怪异的眼光,对他们品头评足一番。他说:“我看,我们还是先问人吧。”
于是,他拉着公主,去问沿路的商贩,那些商贩都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。无奈之下,他们只得沿着商贩们的凉棚,向高大建筑信步走去,想找一个比较合眼缘的本地人再问问。
突然,公主瞥见在道上的两边,有两个半腰高的土墩,其中一个上面开了个木架,架中端放着一料绿光熠熠的宝石。
她连忙走过去,看了看,感叹地说:“谁这么浪费啊?宝石也可以随处放的?”
风神獠追了上来,也是一怔。想了想,想说话。不料,公主已经一手把绿宝石拿过手里,“肯定是小孩子玩了,乱扔的。可能他们还不知道这是宝吧?就让我带回去好了。”
就在这时,忽然从那建筑下的门道,跑出来了一队卫兵,挺枪围住了他们。一个军官模样的人,撕破喉咙乱嚷一通。
可是,风神獠他们却一点也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“风神獠,他们这是在干什么?想抓我们吗?”公主皱着眉地问。
风神獠也攒眉地扫了一眼他们脸上的愤慨,料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事。便笑笑地说:“他们在责怪你拿了那颗宝石吧?”
“怎么嘛。这是我先发现的。”公主连忙掖着不给他们。
风神獠正想说话,忽然,那军官长剑一挥,四下的卫兵即时挺*来!
眼看着柔弱的公主也即将伤在他们的枪下,风神獠脸色一凛,立即以袖代剑,大胆地**开了公主周围的枪尖,搂着她,翻身从他们的头顶跃出包围。
就在他们的脚刚着地之际,远处而来的那队人马在掠过他们身边的时候,突然,发了疯似的到处乱闯,有些闯进了建筑的门道,有些窜进了商贩交易区,有些向他们莽撞过来。
“啊!是犀牛!”公主一看,也惊呼起来。
风神獠正想把公主通运走,可就在这时,那犀牛竟然生生地在他们的面前煞停,红着眼,呼呼地喷着热气。
风神獠定眼一看,原来它的主人已经把枪头戳进了他们后面的土墙内,强顶撑着,不让犀牛有半点的冲撞。
风神獠不由得佩服那战士的反应之余,正想感激一番。然而,那战士却又对着他们大骂一番。
就在这里,那交易区里开始乱作了一团,而那高大的建筑里面好像也传出惊呼连连。风神獠还待想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,这时,建筑里又列出了一队全是骑着犀牛的战士,其中前面一个披着红色战甲的战士,率先向他们奔来。
“风神獠,这是怎么回事?”公主不由得惊疑地问。
风神獠看看越来越混乱的情景,越来越多的士兵,越想越是对自己不利的情况,不由得对公主说:“公主,先不理了,我们还是先回皇宫吧。”
说完,不由得公主点头,已经一搂着她的细腰,念诀陡地消失在从士兵的眼前。
那些正想围上来的士兵更是愣在原地,半晌也回不过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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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,那红衣战甲战士,匆匆飞牛跑进建筑门楼内,跳下犀牛,大步地顺着宽广的白石斜坡,进入宽敞明亮的殿堂,对着正中一袒着结实胸膛的威严男子跪下禀告:“皇阿哥,‘宁神石’已经被大夏皇朝的人盗走了!”
“有‘犀利兵’参战,还会被他们溜走?”男子怀疑地问。
红衣战甲战士继续禀道:“他们不是一般的溜走,而是一下子在我们的面前不见了!”
华服男子一听,剑眉不禁一轩,“霍地”站了起来,沉声地问:“一下子不见?”
“是的。”红衣战甲战士这时也站起来说:“大哥,我们现在要怎么办?”
威严男子星目一转,再问:“你肯定他们是大夏皇朝的人?”
“大哥,”红衣战甲战士说:“你最心仪大夏那名贵华丽的服装,而且当时他们又近在我的眼前,我又怎么会看错呢?”
威严男子眼神不由得闪过一掠杀机,正想说,忽然,殿外宣道:“太妃娘驾到!”
威严男子一听,即时迎风披上一件宽大的华服,和红衣战甲战士两人,匆匆出迎。
进来的人,先是几个宫女打扮的女子开道,簇拥着一位秀气美妇踽踽而行。
这时,那华服男子和红衣战甲战士两人一起向她跪下请安:“孩儿独步亚郎,独步亚玲向皇阿娘请安。”
“刚才,外面发生什么事了?”美妇神色本来有些不安的,但一见他们,眉目一舒,柔声地问。
那红衣战甲战士独步亚玲,说:“刚才孩子出去查究,发现一男一女两个大夏皇朝人,掳过了‘宁神石’,只一下子就被他们溜走了。”
“亚玲!你说什么?那两人一下子不见了?”美妇似乎很敏感“一下子不见”这五个字。颤声地追问。
独步亚玲只得照实再说一遍:“回禀皇阿娘,是的,他们是在我们的包围下,一下子不见的。”
“他们都长得怎么样的?”美妇凤目一转,连连追问。
独步亚玲见母亲如此异常关心,不禁一怔,与独步亚郎相视一眼后,回忆说:“他们是一个俊美少年和一华贵女子。”
“俊美少年?一下子不见?”美妇反复喃喃念叨着这两句,痴迷地望向殿外大夏皇朝的方向。
两人站了起来,都上前关切地问:“娘,你怎么了?”
“莫非?莫非是他?”美妇念着念着,忽然凄然一笑,两行清泪即时轻轻滑落脸颊。
独步亚郎一见,大吃一惊,连忙吩咐宫女把母亲扶回后殿。自己重返座上。
独步亚玲又问:“大哥,那两个人怎么办?要不要派暗部潜入大夏皇朝,追查那‘宁神石’的下落?”
独步亚郎内心忧患交加,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,只得说:“传我旨意给亚天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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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神獠一下子又把公主传送回“望雪宫”的寝室内。
“风神獠,到底他们怎么了?”公主忍不住追问风神獠。
风神獠凝神望了她一眼,忽然笑说:“恐怕是他们不欢迎我们吧。”
“为什么不欢迎?”公主不相信地一转身,又问还没有走的二皇子,“哥,你不是说西宁国是我们的友邦吗?”
“是呀!”二皇子怔了一怔,紧张地问,“怎么了?他们欺负你了?”
“嗯。”公主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风神獠!”二皇子马上气愤地上前要揪住风神獠的衣襟,却被风神獠轻易化解,“你怎么不好好保护公主了?”
风神獠轻笑说:“我就是要保护她,才把她急忙传送了回来,以策安全。“
“难道是因为这一颗宝石?”公主摊开手掌里的绿宝石说。
二皇子又气愤地说:“哪个狗养的,一颗宝石就要欺负我妹妹,等我向父皇禀明,率兵向他们讨个公道。”
说完,便想向门外走去,却被风神獠一手拦住,“二皇子,请你不要草率行事,这可能只是一点误会,还是等我再去一次,找他们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二皇子一甩开他的手,厉声地喝道:“你算得什么?敢阻止本皇子?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?现在,我只关心我妹妹的侮辱,他们敢欺负我大夏皇朝公主,也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内,这已经升华到国与国的事情了。不干你这外人的事,你最好给我马上走!”
“哥!”公主连忙上前分开他们,嗔怪地说,“不许你欺负风神獠。”
二皇子拿她没办法,只得气恼地拂袖而去。
“他就是这样的暴躁性子,你不要见怪好了。”公主又向风神獠为二皇子求情。
风神獠望着二皇子的背影,却不禁慨叹一声。“也许,他说得对,这等国与国的事情,我不应该擅自干预的。”
说完,轻呵了一口气,吹动额前垂下来那几缕长发,转过头,对公主笑笑说:“我出来了这么久,也是时候该回去了,不然,大伯父还等着我的银票呢。”
公主依依不舍地望着他,欲言又止,便忧虑地说:“那我的海上明月锦织围裙,怎么办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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