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道至尊
谢玄轻轻挑了挑眉,脸上显露出一丝煞气,一声不吭,光着赤膊就走出了房间。
破旧的小院落里,一个衣着华贵,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颐指气使,正跳着脚丫子,以居高临下的态度,大声的喝骂着,而萧碧云则是忙不迭的鞠躬,赔礼,道歉,不断的说着‘对不起’。
“对不起?说声对不起就完了,我告诉你,萧碧云,到底知道不知道,我这件衣服可是金玉坊的作工刺绣,光这副料子就在百两银子之上,还有烫着我了你知道吗?哎哟!可气死我了,凭你这贱人赔得起吗?”
这个女人一脸高傲,伸出纤长的手指,一字一句,都指着萧碧云的脸。
萧碧云脸色微白,在这女人气势压迫下,连连倒退。
看见这种情况,谢玄冷笑着就朝这个女人走了过去,这女人姓甚名谁,谢玄是记不住了,似乎是某位族叔纳的妾室,为人尖酸刻薄,欺软怕硬,以前的萧碧云母子没少受她的欺凌。
萧碧云和谢玄母子俩独居的这个小院,平常连个鬼影子都没,萧碧云在院子里煎药根本不可能对谁造成妨碍,而且这女人一身干爽,衣服上哪怕一滴的药汁都没有沾上,分明是故意前来找茬的。
见得萧碧云骇得连连后退的模样,这个女人似乎感到极大的满足,面上浮现出酣畅淋漓的快意,在她的心中对萧碧云可是嫉妒极了,明明穿得一身寒酸,就跟个农妇没有两样,可那股雍容高贵,温婉大气的气质却怎么也掩不住,这贱人什么都比不上我,凭什么有那样的气质?
谢玄扶住了萧碧云,盯着这个女人,突然笑了笑:“不就是一件衣服吗?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我赔给你就是了。”
“玄儿,你怎么出来了,还有你怎么没穿衣服啊,快回去躺着。”萧碧云抓着谢玄的手臂,神色有些惶急。
“不用了,娘,我已经好多了!”
谢玄温和的笑了笑,却见对面那锦衣女人急走几步,蹬蹬蹬窜了过来,依旧是手指一伸,就点在了谢玄的鼻子上,神态不屑之极:“你赔给我?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就凭你这个废物?真是天大的笑话!啊!不对,我想起来了,你还可以让你老娘去卖吗?呵呵呵……这个主意倒是不错。”
“你——!”萧碧云气得浑身发抖,脸色煞白。
“不错,这的确是个笑话。”
谢玄忽然笑了起来。
锦衣女人却是笑不出来了,因为就在谢玄这一笑的时候,右手就是一动,做出了一个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举动,啪嚓一声,指着谢玄鼻尖的一根纤细手指,像是脆玻璃般直接就折断了!
“啊!”震惊了一刹那后,锦衣女人蓦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,惨呼一声:“你这杂种,竟然敢跟我动手?”
难以置信的语气。
谢玄并不回答,他直接就用行动回复了女人的疑问,冷笑着朝墙角的药罐抓了过去,反手就扣在了女人的头上,哗啦啦!药罐碎裂,滚烫的残余药液,轰然浇灌在女人的头皮,脖颈,脸上……身体各个部位,直烫得她鬼哭狼嚎一般的尖叫起来。
“贱货,死不足惜!”
杀气凛然的声音,从牙齿内挤出,谢玄脚下一个大跨步,伸手一抓扣住了锦衣女人的喉咙,劲气一吐,就要直接将喉骨捏碎!
“住手。”萧碧云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,感受到谢玄的杀气,立即惊呼起来:“玄儿住手,不要杀她!”
注意到母亲眼中的急切,谢玄谓然一叹,以他的想法,像这样的贱人,不管多少,就该当场就杀了。
前世受尽了优柔寡断之苦,就因为妇人之仁,放过仇敌,仇人却没打算放过他,转身就纠集了更多的敌人来报复,累及亲友!
今生他下定决心,绝不做纵虎归山之事,凡是敌人,能杀就杀,绝不手软,有仇当场就要报了!
“贱货,算你走运。”叹息之间,终是反手一甩,将锦衣女人摔死狗一样甩在门槛上,中气十足的一声叱喝:“给我滚。”
锦衣女人受此屈辱,脸上露出怨毒无比之色,她吃定谢玄不敢对她怎么样,叫嚣道:“杂种,谢玄你这个杂种,你竟然敢这样对我,我不会放过你的——!”
“你真的想死!”谢玄脚下一踏步,杀机笼罩,“想死,我就成全你!”
锦衣女人浑身打了个寒颤,再也不敢叫嚣,她是真的感受到那股可怖的杀气了,她怎么也想不通,平素那个懦弱无能,任她随意欺凌的小子怎么突然爆发出这么可怕的杀气。
这小子是真的敢杀她!
他绝不是在开玩笑,或是仅仅吓唬她,而是真的敢杀了她,锦衣女人看到那张杀意笼罩的脸,立即就明白了这一点,脸容一阵狰狞,扭腰就跑!
“报复!我一定要报复回来!”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烫伤,锦衣女人心中狠厉的念头更浓了:“真是奇耻大辱,我一定要弄死这杂种,还有那贱女人!”
直到小院重回平静,萧碧云吸了口气:“玄儿,你没事儿吧?”
谢玄笑笑:“娘,我还能有什么事?”
“唉!”萧碧云叹了口气,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:“玄儿,你这次做得有些莽撞了。”
萧碧云语气里也泛着担忧,她很清楚锦衣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“一群宵小罢了,没什么大不了的,娘您放心吧!”
谢玄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,眼神忽的闪了闪,脸上露出一丝诡异之色。
不对劲!
有人在暗中窥探着这里。
虽说如今的谢玄,不论修为境界还是精神力都远远无法与前世相提并论,甚至连前世的万分之一都达不到,但千锤百炼的直觉却不是说消失就消失的,即便不及前世百一,对别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仍然极具洞察性。
更别提,这道目光内尚蕴含着不弱的杀气了。
有趣!
轻轻挑了挑眉,谢玄并没有因此就做出防备的举动,仍是安稳舒展的身体,轻松的呼吸着清新空气,微笑道:“娘,我们进屋吧。”
那道极具杀意的目光足足在谢玄身上凝视了好几息,待得他踏进里屋时,顿然消散,一道轻微的破风声扬起。
谢玄敏锐的把握住这一线时机,骤然回望,只见得一道蓝影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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