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步亚天见他有此一问,便吸了一口气,幽幽地说:“它是我们在一个会喷火的山井里发现的。它们很奇怪,表面鲜红如火,滚烫如汤,且雨雪不灭,历久不黯。把它们贴近肉身,能够轻易地穿透过去,不费吹灰之力。”
“所以,你们就把它藏在枪头内,让它成为一个滚烫的枪头,用来刺穿‘钢铁神兵’的钢甲?”风神獠忽然笑说。
“唉。”独步亚天轻叹了一声,“虽然,这次与‘钢铁神兵’正面冲突,我们确实发挥预期的力量。但是,想不到,他们背后,还有你们风神一族在撑腰。”
风神獠笑而不语。大夏皇朝的国防稳固,主要就是靠四大家族的支持。连这点功课他们也没有做到,失败就成了必然。而且,“钢铁神兵”的力量还远远不是只靠通运术的。他们本身还有很神奇的力量,也不是他们只是靠一粒奇异的小石头可以战胜的。然而,他知道这些,却不能告诉独步亚天。
独步亚天对完清单后,把它交回给副将。又和风神獠四处游览了一番。而风神獠每到一处,都可以看见他奇异的部队,每次,他总是笑而不语。独步亚天看见他别有内情的微笑,总是隐忍着不发问。
直到黄昏来临,他们才游遍了整个军营,重返回了行宫前。风神獠却发现那些猛将正在研究如何对付“钢铁神兵”的新策略,风神獠不由得眉头一皱。
这时,独步亚天也在一旁地笑着问:“怎么样?大哥,我这个军营还需要……”
风神獠忽然“啊”了一声,反问独步亚天:“哎呀,已经很晚了,我得去接蝶月了,不然,娘会骂的吧?会不会?”
独步亚天一怔,转而笑说:“她门都不让你进!惹怒她,还几天不理你呢。”
风神獠一听,大吃一惊,连忙一握右拳,对他说:“那我得现在就传送回去了,你自己回去吧。晚上见!”
说完,不待独步亚天回话,念了句诀,即时消失在他的面前。留下独步亚天一脸的惆怅。
*****
黄昏的阳光,同样斜照在大木屋内。风神獠出现在蝶月的身边的时候,她却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。身上披着那些病人的烂棉袄。
风神獠感激地望了病房里面一眼,那些病人都向他嘘声,示意不要吵醒蝶月。风神獠点了点头,却拿开了那件棉袄,给回病人,低声地说:“穿回它!不会病重了,一样要蝶月担心。”
那病人听话地穿回了烂棉袄,而风神獠则脱下自己的锦袍,重新披在蝶月的身上。望着她额前的几缕秀发斜逸在鼻翼附近,随着柔和的呼吸,一颤一颤的,心疼得不得了。
他搬来了一张小竹椅,轻轻地坐了下来,平静地享受着落日的余晖,静静地等着蝶月自然醒来。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。
然而,他心中却在猜想着独步亚天的心思:以独步亚天的军事才智,是没有理由不知道,凭他现在“犀利兵”的力量,仍然无法在正面冲突下讨到好处的。而他仍然带他周游了一遍,除了信得过他不会出卖他的军事情报外,恐怕还想他接管军队,重新进行分配和**吧。因为,亚天是知道,他的老师是谁的。
忽然,院子里一声“丽丝”的叫声,唤醒了他的思绪。他不由得惊喜地走了出去,却发现蒲菲鸟就蹲在一根晾衣服的木桩上,而丽丝鹤则在地上伸头歪脖地做运动。
“蒲菲!丽丝!”风神獠想想自己多天没有理会它们,心中不由一酸,叫着跑过去,搂着丽丝鹤。
蒲菲鸟也展翅降落在他的头顶,他把它重又拿下肩膀上,站起来,对着那根木桩一指:“蒲菲!”
蒲菲鸟即时轻扬了右翼,“哧”的一声,一支钢翼飞刀即时“笃”一声,正中木桩。
“呵呵!”风神獠爽朗一笑,顿时又返回了那天在‘西锦山脉’并肩捉贼的情景。
风神獠笑说:“今晚,带你去一个地方,好不好?”
蒲菲鸟没有出声,此时,它又像一尊雕像一般,静凝不动。
“你要带它去哪里?”忽然,背后传来蝶月柔细的声音,风神獠回头一看,只见她正抱着他那件锦袍笑着走过去。
风神獠看见她,想起刚才她因为劳累而睡着了,心想蝶月的内心一定积聚了不少的怨气与苦累,不由得心中一阵怜惜,趁蝶月走近来,一把将她拥入怀内。
蝶月抬起头,笑望着他,问:“风神獠,你又太激动了?是想我再点你的穴道吗?”
风神獠又一把她的头挨近肩膀,怜爱地说:“蝶月,你哭吧,我借个肩膀你。”
蝶月轻轻推开他,奇异地凝望着他,笑说:“笨,你认识我这么久,我什么时候哭过了?”
风神獠微微一怔,想想也是。但他又说:“正因为没有哭过,现在就哭一场吧。放心,我替你保密。”
“你有病呀?”蝶月说着果真以手试他的额头,“为什么要我哭呢?”
风神獠讪笑说:“我看你都干到劳累地睡着了,心里想,你一定很辛苦很埋怨了,所以,想你哭出来,渲泄一下,这样对身体比较好。”
蝶月推开他,一边展开他的锦袍,一边莞尔一笑地说:“你到现在还不懂啊。这工作虽然是苦,但却是我所喜欢的,我喜欢它们,大大地超过了我的劳累。我不在工作外渲泄,反而在在它里面得到释放与融合。你不让我干,我反而会闷出病来呢。”
风神獠听后心中一震,这是什么观点,什么看法啊?世上还有这么喜欢干活的人吗?他不由得诧异地问:“你不累?”
蝶月笑着摇了摇头,转到他的身后,说:“他们都好得差不多了,估计这几天都会闲得慌,我还担心自己会闷出病来呢。”
风神獠一听,大喜过望,连忙转过身,说:“这正好,我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呢!”
“不要转过身!”蝶月忽然轻嗔了他一声,风神獠看见她正准备替他披上锦袍的动作,就明白地转过身去,顺便拿开了肩膀的蒲菲鸟,让她从容穿上。
风神獠一转过身,蝶月就温柔地替他披上了锦袍,顺便问:“去哪里?”
“西宁宫!”风神獠等她穿好后,才转过身,对着她,深情地说,“我娘她很想见见你。”
蝶月微微一笑,“怕不是你把我供了出来,对吧?”
风神獠讪讪一笑,一把握起她的手,恳切地说:“都怪娘,逼我说最喜欢是谁?我说是你,她就要我非把你请来不可。”
蝶月嫣然,说:“该不会你把我形容成天上的仙女了吗?”
风神獠一怔,转而得意地呵呵一笑。笑完,又想说,蝶月却先说:“我先去跟他们说一声吧。”
说完,径自走向了屋内。风神獠不由得怔怔地看着她婀娜的背影,心中感动而又甜蜜。
少顷,蝶月才跑了出来。
他连忙走过去把她接住。
“走吧。”蝶月的手轻扶着他的手掌,望着他,轻笑着说。
风神獠感动地说:“谢谢你,蝶月!”
蝶月黛眉轻蹙,笑着说:“你把你娘形容得那么美丽温柔,我也正想见见她呢。”
风神獠一听,不由得轻吁了一口气。刚才,他还为了应该怎样邀请蝶月而想好了许多说话,想不到,蝶月也对娘有兴趣了。
“怎么还不走?”蝶月望着风神獠呆呆的眼神,不解地问。
“哦。好!”风神獠回过神来,笑着望着蝶月,凝神想了想西宁宫后殿,念了句诀,马上就和蝶月一起通运过去!
*****
西宁宫这边,夜幕早已经降临,但殿前殿后,却灯火通明,如同白昼。在殿前,有不少的宫女正在匆忙地准备晚宴。
“就在这里面了。”风神獠扶着蝶月,正想进去。忽然,后面传来一声嗔叫。
“大哥,大嫂?”独步亚玲惊喜地跑过来,尤其见到蝶月,她更是欢喜得如小鸟般蹦跳。
蝶月报以她莞尔一笑。本想不跟她计较了,不料,此时,殿内忽然跑出两个青年,也喜滋滋地叫:“大哥,你把大嫂接来了?”
两人中,有一个是说大夏话的。蝶月知道他们的意思后,不由得哭笑不得地抬头向风神獠求助。殊不知,风神獠最是喜欢听到“大嫂”这个词,他朝她笑了笑,指着左边宽衣袒胸的威严青年介绍说:“这位就是我的二弟,西宁王,独步亚郎!”
蝶月连忙用大夏的礼节,向他蹲身行礼,说:“民女箫蝶月,拜见西宁王!”
独步亚郎大手一挥,豪爽地用大夏话说:“大嫂免礼!”
风神獠又介绍右边那位**着左臂,半挽着狮面战甲的俊朗青年说:“这位是我的三弟,管三军的总上人,独步亚天!”
蝶月又深深地向他施了一礼,“民女拜见总上人!”
独步亚天用西宁话开怀地说:“大哥,快叫大嫂别行礼了,太见外了,快请进吧。”
风神獠呵呵一笑,轻轻扶起了蝶月。蝶月却问:“你娘呢?”
风神獠一怔,在他的耳边低声地说了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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