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大清早,风神獠缓缓醒来,却发现身边熟睡着蝶月。不由得惊喜地想唤醒她,却看见她睡的正酣,只得一忍再忍。
“你不要吵醒她,她是忙到丑时才过来睡的。”这时,公主从外面走进来阻止着风神獠的动作,转而轻声说,“驸马,早点已经做好了,可以用早膳了。”
“你们先吃吧。”风神獠难得看见一次蝶月过来睡,就赖在**,不肯起来,“我想陪蝶月久一点。”
说完,轻拥着蝶月,香甜地睡去。
公主痛爱他昨天奔忙了一整天,轻笑着替他重又关上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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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辰时,风神獠和蝶月才双双出现在“览月居”的厅中。钱小雨与宫女们又早早出去卖剩下的那几千张西宁锦绣,只剩下公主一催再催两人一起享用早点。
“那海草怎么样了?”风神獠塞了一个点心进嘴里,慢慢地嚼咀地问蝶月昨晚的研究结果。
蝶月也咀嚼着一个,托着脑袋地在回答:“我发现它能吃,并且无毒性。”
公主瞟了他们一眼,发现他们吃东西的神态实在太相似了,都是一样的托腮支脑,细嚼慢咽,暗叹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双。公主可不是这样,她把点心分成四份,用筷子一小块一小块地挟来吃,吃的很滋味。
“哦?能吃就好了。”风神獠听了,嘴里仍然不停,但脸露喜色。
蝶月从粥碗里捞出一些海草来给他看,说:“它们和水一起熬,还会煮出鲜美的汤来,我就叫姐姐放到粥里去,果然味道还不错。”
公主也点头地说,“它本身很咸,所以,用它来煮粥,可以不用放盐巴。”
风神獠忙问:“那这个有没有用?能不能治你的病?”
蝶月摇了摇头,莞尔一笑:“不知道,得吃上几顿才知道效果。”
“嗯,那你就多吃点,”风神獠好像感到蝶月的病快要好似的,像个小孩般兴奋地咧嘴笑开了,“公主,麻烦你多煮点了,多喂点她。”
两女都相视一笑,也同时笑成两朵灿烂的玫瑰。
“你放心好了,我比你还紧张呢!”公主笑说。
“那么,今天就不去海边了。让他们两兄妹也歇一歇吧。”风神獠轻松地望着门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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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早点,风神獠就传送到海门那里,对他说今天先不出海,那艘船也可以送给他,方便他出海打鱼。
通运回大木屋后,看见蝶月又要照顾病人,自己也帮不了忙;便无聊地走出院子里,却看见公主径自又要到广场的方向走去。
便欢呼着追了上去,“文素,你又要去帮她们卖锦绣啊?”
公主回头见是风神獠,不由一怔,“你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转而又回答了风神獠的问话,说:“就剩下那几千块了,今天应该也可以卖完了。”
“呵呵,他们一听我把那些剩下的送给她们,一大清早就溜出去了,勤快的很。”风神獠呵了一口气,吹动额前那垂下的黑发,轻轻一笑。
公主把手搭在他的手臂挽着走,笑说:“你这么豪爽,她们跟着你就有福气了。”
“但那个打铁仔却老说我是守财奴呢。”风神獠冲着公主一笑。
“他瞎扯的。他那叫浪费,你这叫大方,你是有的放矢的嘛。”公主理解地说。
风神獠一把她搂过来,并排着走。公主心里就喝了蜜般地一路笑逐颜开。
过了那汉白玉桥,沿着大青石板走,忽然看见前面有一大堆人把一商铺围得水泄不通。
“这不是花木良买下的铺位吗?”风神獠记得前几天它还是紧闭门锁的,今天咋有人围观了?难不成是花木家又在搞什么阴谋活动吗?
便和公主上前去看,却看见铺位前,摆着烧猪肉案,铺着西宁锦绣地毯,张灯结彩,气派非凡。花木淳品大红新装地在门口上发言:“各位乡亲们,咱‘花木粮铺’第三千零八十六间分铺开设了,将会为你们提供源源不断的五谷,价钱响应镇抚大人的规定,一如二年前,绝不升价!“
“好!”不仅是镇民,还有一些来自外地的人们也都马上要求马上购粮。
“原来是他终于开张了。”风神獠对公主笑说,却瞥见后面有一间客栈也正在开张,却寒酸得很,只是简单地摆了张案几,放上祭品供果等什物,悬挂着两条虹彩。
“先别忙,今天是先来个剪彩,要粮食的,还得镇抚大人亲自到我粮仓运送来才可以卖呢。”花木淳品一摆手,又把责任推到风神獠的身上。
众人不由得当下一叹,忽然,有人在人群中找到了风神獠,“咦,是镇抚大人,镇抚大人他来了,可以买粮食了。”
风神獠只得笑着走近花木淳品面前,说:“恭喜花木伯伯铺面开张了!”
“呵呵,谢谢。”花木淳品也讪讪地笑说,“你来了可好了,我还记得,在这里开店,你会替我们运送货物的吧?”
风神獠点了点头,“没错。只要你把价钱卖回二年前的价,我就可以免费替你通运。”
“那好,现在他们要粮食了,这里有张提货单,”花木淳品说着,从怀里抽出一张单据,说:“你可以到仓库里对他们说,要提取三十石大米过来。”
“这个好说。”风神獠接过提货单,对人们笑说,“请你们稍等片刻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说完,一握右拳,人就蓦地消失在原地,不带去一缕轻风。
“太好了,镇抚大人终于出手了。”人们纷纷兴采高烈地相互转告,看的公主也满怀欣喜。
“好了,想要卖粮的,等咱们先剪彩……”就在花木淳品说话期间,铺里的后面忽然一下子充盈了数十包的大米,风神獠也笑吟吟地从里面走了出来。激动的人们更是欢呼不已。
花木淳品一抚白须,指着面前的彩带,呵呵一笑,“怎么样?镇抚大人赏面替敝号剪个彩吧。”
风神獠抱拳一笑说:“您老位居四柱,财雄势大,声名远播,我哪及得上你啊。您老就别耍小辈了。”
转而,一指对面的客栈,笑说:“我恰好也去那家剪彩的。”
说完,不理花木淳品的惊愕,潇洒地挽着公主从人群中走出。沿路的人们都一一向他们恭敬地鞠躬致谢。
风神獠一一还礼地来到了客栈面前,对老板说:“老板,新开张啊?”
老板马上陪笑地说:“是呀,是镇抚大人,还有公主啊!真是稀客了,快请里面坐!”
风神獠则笑说:“里面坐,什么时候都可以。咱趁你今天也开张,我来帮一下你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老板怔住了,平时他可是想都没有想过,会请到公主和大人来做嘉宾,他诚惶诚恐地说,“这怎么好意思?”
风神獠体恤地说:“不用不好意思,身为我的镇民,有什么用得上我的,尽管来找我!”
一番说话,说得围观的人们都拍手称好。
接着,风神獠和公主一起替客栈老板剪彩的事,顿时被其他人传的满镇风雨,大家都纷纷前来观看。恨的花木淳品暗暗地咬牙切齿,却又拿他没有办法。
风神獠则握着公主的手,一齐剪断了彩带,预祝客栈开张大吉,客似云来。老板又是感动,又是感谢。
“好了,我们就替你做了个好的开始,接下来还要你奉公守法,好好经营才是。”风神獠留下了赠言,便和公主飘逸而去。
“是,一定。”留下老板在后面喏喏称是。
“呵呵,驸马,这样子很好玩哟。”走出了人群,公主挽着他的手臂,甜蜜地说。这个皇上替他挑选的驸马,真是太好玩了。
风神獠微微一笑,“只有帮到别人,自己才开心,这样才好玩。”
“嗯。”公主同意地点了点头。一直以来,她的开心就是煮许多好吃的东西,让身边的人吃了开心。所以,她理解风神獠这句话。
两人来到了镇中心,这里的人们更是汹涌如潮,一丈开外也得片刻才能挤过去,但公主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。大家都不怕她,她的身心也很快地融入到这平民简单的快乐中。
忽然,前面有人在争吵起来。
上前一打听,原来是一个外镇的壮汉开了个云吞摊子,却挡着了一家绸缎铺的门口,让客人们很艰难地进入。老板便要出来把他驱赶,而那壮汉则认为这样无碍,他的食摊反而为老板招来了客人。于是,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。
“这样吧,这摊子既然可以流动的,你就把它推前数丈,到这广场中间里来,让出一条过道来,大家都无妨了,却又大家都可以相互照应了。”风神獠替他们想了一个办法,也给了那摊子一些方便。
两人一听,连忙对风神獠拜谢不已。
那老板抱拳说:“多亏镇抚大人来的及时,解掉了这个难题。”
那壮汉也说:“感谢镇抚大人的体恤和安排,咱这就马上走。”
说完,果然把摊子推前了数丈,在那里又重新吆喝,招徕客人。还打算请风神獠和公主免费尝试呢。
公主倒也想试试这些南方的小吃,便想回头征求风神獠的同意。
不料,回头一瞥,却看到风神獠脸上挂满凝重的神色,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。
“怎么了?”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。
对面的更是风神獠的铺位,平时,那里应该是人头攒涌的。但是此时,铺面却像个板着脸的老头,紧闭着铺面,把客人都拒之门外。
“咦,钱小雨她们呢?”公主这时也发现了铺面的异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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