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风神獠想把妇人传送回家,那花木良却在这时说:“哟,你惨了,月妹这边才转过身去,你就要趁机揩人家妇人的油!你好卑鄙哟。”
风神獠没好气地对他说:“这是我的通术的手法,跟揩油扯不上关系。”
说完,再也不理他,想着小男孩的家,念了句字诀。就蓦地消失在花木良的面前。
花木良那促狭的嘴脸顿时定格为一幅图画,转而换上那妇人简陋的石屋。
那小男孩一见到里屋有动静,连忙跑进来,看见了他们,不禁欢叫着扑到娘亲的怀里。
妇人怜爱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地说:“刚才,吓到我的娃了吧?”
“我不怕!我连忙跑去找医师了。”小牛娃坚强地说。
转而又对风神獠说:“大哥哥,我是不是很坚强啊?”
风神獠微笑着点点头。心里很是羡慕小男孩,因为,小男孩即使再艰苦,在母亲的怀里,也是幸福的。
他轻声地说:“长大了,一定要好好保护妈妈哟。”
“嗯!”小男孩向他重得地点点头。那样子很有他小时候的影子。
他转身,深呼吸了一下,连忙一握右拳,想起蝶月,念诀通运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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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形刚定,花木良又说:“呵呵,佩服佩服,原来风神兄的通术,还是光明正大的揩油术。”
风神獠见他还是追着他不放,只得解释说:“花木兄,我想,你误会了,这真是我家通人术的一种特定手法,男女都一样传送,完全没有想揩油的意思。”
花木良邪笑着说:“你不那样想,可是人家女孩子有啊!”
风神獠笑笑说:“可是,我传送过这么多女孩子,她们都没有这样说过啊。”
“她们不说,是还要依仗你,还要你替她们传送,是慑于你的**威之下!”花木良尖酸刻薄,话中句句有骨。
风神獠一时也奈他不何。
这时,蝶月转出来,问:“你们在吵什么啊?”
花木良笑着把刚才那一幕说给蝶月听。
蝶月却灿然一笑说:“这算什么揩油啊?”
“这样摸到胸前还不算啊?”花木良听后一怔,也要把手放到蝶月的胸前去,“那我摸摸你试试。”
蝶月连忙避开去。
“看,手还没有到你胸前,你就躲开了。”花木良笑说。
蝶月颦眉地说:“人家风神獠那种是有目的的。”
花木良邪笑着说:“我这也不是有目的吗?”
两人一听,都为之气结。
蝶月便转向风神獠,一把他的左手按在自己的胸前,对他说:“你传送吧,我们走。”
风神獠一惊,转而又连忙换上右手说:“不是这个左手,是右手的,看,这手心是有个纹章的。”
花木良在一旁,近距离地盯着他的左右手在蝶月的胸前连番的转换,蝶月还挺乐意呢。不禁瞠目结舌了半晌,心里妒忌得要死。
蝶月细细详细了一下那个帝篆纹章,重又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,说:“那好,我们走吧。”
风神獠想了想,却说: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蝶月惊讶地问。
风神獠便向她解释说:“因为这通运术,得有一个目的地才行,不然,会像上次那样,到处乱通传的。”
“他的家就在那山头上的山庄。”蝶月想起上次把她左传右传的,心里仍有余悸。
风神獠继续摇了摇头,说:“我这通术,一要有明确的名字,二要自己亲身经历过,可以回想到的地方或是熟人的身边。他那山庄我没有去过。”
花木良则趁这时,呵呵笑着走过去,说:“真少见识!月妹,走,我们坐凉轿去,不用他的通术。”
蝶月即时黯然不语,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。
出了柴门,大榕树下,明显有着两顶凉轿,八个轿夫。
但是,蝶月却视若无睹,由小路走去。风神獠连忙从后面追上。
花木良坐上其中一顶轿,也追了上来,哀求地说:“月妹,你也上轿坐吧。”
“不了!”蝶月扭头笑着说,继续向前走。
风神獠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生气了?”
蝶月瞟了他一眼,平静地说:“不,那不能怪你,我认为,我带你去,是对的。”
“嗯。”风神獠明白她的意思,“下一次,我再传送你去。”
这时,花木良从后面叫了过来,“风神獠,月妹的脚不能走得太远的,会痛的。你还不赶快叫她上轿?”
风神獠一听,心中一沉,连忙问蝶月,“你的脚,真的会……”
蝶月扭头凝望了他一眼,淡淡地说:“没问题的,走这段小路。”
花木良又在后面催促,“风神獠,要是月妹有什么闪失,我定饶你不得。”
风神獠便问:“你生他的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蝶月轻轻地说。
“如果没有,我看你还是……”风神獠还没有说完,蝶月即时停了下来,用她那星光水眸凝望着他,轻吁一声地说:“我谁都不生气,我比谁都喜欢走路。虽然,有时候它会痛,但是,我不就因为这样,而让它们养尊处优了。”
说完,又踽踽前行。
风神獠望着她坚强的背影,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。便追上去对蝶月说:“虽然我不知道那山庄的位置,但是,我知道前面看得到的位置,我们可以这样一小段一小段地传送的。”
蝶月望着风神獠那清澈空明的眼神,感受着他那份热诚的关怀,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。
于是,风神獠望了一眼最前方的拐弯处,便一掌贴到她的胸前,想着那个地方,念了句:“人物气天地”字诀。
霎时,两人就出现在那拐弯处,离花木良已经有半里之遥了。
气得后面的花木良,捶胸顿足,连连催促轿夫快些追上。
风神獠认真地一段一段地传送。蝶月望着四周优美而多变的场景,像一刹那就感受到四时的景色,八方的景象。虽然她没有看过电影,却总为了那绿树红花化作流光溢彩从身边掠过而惊喜,嗅着路边的清风芬芳而心醉不已。
忽然,风神獠沿着小路,传送到了一座山庄门前,想问蝶月,“是不是那里?”
却瞥见她那惊喜交集的神色,便也迷醉地看着她,任由她在那个未知而新奇的空间里多感受一会儿。
半晌,蝶月见风神獠的手已经离开了她的胸前,不再传送了,风神獠那欣赏的眼神也微笑着盯着她,她这才醒转过来,问;“到了?”
风神獠指指前面的山庄问:“是不是那里?”
“嗯!”蝶月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,要不要等上花木兄?”风神獠又问。
“不用了,他都长那么大了,难道还怕被狼吃了吗?”蝶月说完,径自走向庄外那扇铁栅门。
风神獠听后一怔,怎么这句话,和花木良那天说的那么相似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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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外有几个灰色身穿劲装的护院,在把守着,一见蝶月,都纷纷点头,打开铁栅门让她进了去。
当风神獠跑到的时候,他们却把他拒之门外。“对不起,少爷,没有我们少爷的允许,谁也不能进去!”
“但我是和她一起来的啊。”风神獠辨说,“怎么她进得了,我进不了?”
“她是我们见过的蝶月姑娘,你——”那些护院打量了他一番,都歪着脑袋说:“我们没有看见。”
风神獠呵了一口气,吹动了额前垂下来的几缕黑发,笑笑地说:“这样子好啊!你们就继续当作没有看见吧!”
话音未毕,他人已经在铁栅门内,并且追上了蝶月。
那些护院听到他后半句是从里面传出来的,定眼看去,都傻了眼。
后面,逼得轿夫跑得气喘吁吁的花木良,跟了上来。又免不了臭骂了护院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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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木良的庄院很漂亮,未到庄内,已经要绕过鱼池,穿过曲廊,走过榭台;进了大院,有假水有流水,还有别苑。
蝶月熟识地穿梭其中,很快地走到了一间别苑,门外,也有婢女看守着。
蝶月回头说:“里面是妇女眷禁地,风神獠,你就在外面稍候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风神獠点了点头。便在苑外负手浏览一番。
这时,花木良气急败坏地跑进来。一见风神獠被拒在苑外,不禁轻吁了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衣衫,正了正冠帽,道貌岸然地走过去说:“风神獠,你可别太得意了,这个女眷苑,可是,连我也不让进的!”
风神獠故作惊奇地说:“为什么不让进?难道里面的女人无时不刻都在洗澡?”
“这个,倒不会!”花木良连忙说。
风神獠笑笑说:“花木兄,怎么说得这么肯定?难道你看过了?”
花木良一听,涨红着脸,连忙说:“没有没有,我没有看过。”
说完,才感到好像中了风神獠的计,一时语失了。不由得目瞪口呆,等候着风神獠的嘲笑。
风神獠却傲然自负地说:“你少见识,女人洗澡也没有见过?”
花木良一听,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几乎跌倒在地。他指着风神獠,颤抖地说:“难,难道,你,你看过……”
风神獠转过身,对着他桀然邪笑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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