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他们刚才那阵势,我想,我们近期都不能够出现在那个城里了。”风神獠微微一笑,安慰她说:“但是,你已经拿了他们一枚宝石了,也算是有收获了。”
说完,不等公主回话,倏地传送到了大伯父的风雪庄院。
回到庄内,风神獠找遍了内外厅院,却不见大伯父的踪影。正想去找他的时候,偏偏大伯父又在这时候,挟着风雪携同着那只小白狐回来了。
“咦?獠儿回来很久了?”大伯父一见风神獠便问。
风神獠应了一声,便从袖间递出那几万两银票给他。
大伯父点着头,接了过来,说:“唉,我还得再走一趟,把钱送到他们的手中好了。”
正想走,忽然对风神獠说:“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吧。”
“不了。”风神獠说:“如果没有什么要事的话,我想先回去好了。”
大伯父想了想,说:“通地术你也掌握得差不多了,我基本上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。”
风神獠忽然问:“但我还想问……”
大伯父即时一声叱喝,人和那小白狐倏地消失去了。
“唉,我想问你,为什么这通术会越用越丑的呢?你又避而不答了。”风神獠见大伯父已经走了,自己也只得再转回蝶月的大木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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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屋内没有人。却明显比以前添多了许多家俱和什物。病房那一边也已经有一位婆婆入住了。
风神獠步出屋外,却看见对面一大片玉米地的景象已经不见了,只见到一些泥石匠正在热火朝天地干得起劲。
风神獠瞥见院子里,钱小雨正在喂丽丝鹤在吃谷子。蒲菲鸟见了他,忽扑忽扑地飞过来,降落在他的肩膀,又浑然不动。
“这么快就征到地了?”风神獠走近钱小雨,忽然问。
钱小雨一听,连忙惊喜地站起来,殷勤地答道:“是的。征地在一个时辰完成的,然后,我马上就请来了二千的泥石匠和工人,务必在数日之内完成任务。”
风神獠满意地点了点头,说:“你办事倒是挺快的。”
钱小雨一听,不以为然地说:“叫我做这些事,简直是大材小用了。”
风神獠又问,“征地用去了多少钱?”
钱小雨自信地伸出一只手指,“十万!”
“这么一小块地也要十万?”风神獠被她吓得差点儿跌倒。
钱小雨却笑着摇了摇头,用那只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圈。
风神獠这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。又问:“剩下的钱,够不够付这些工匠的工钱?不够的话,我可以回家拿给你的。”
“这些工匠和材料的花费是挺大的,现在还足够,但过些日子就不够了。”钱小雨回答说。
“那我就拿一千万给你吧。”风神獠说完,通传回“戒色山庄”,片刻又回到屋内,怀里已经揣了十几捆的银票,全数交给了钱小雨的手上。
还把蒲菲鸟放到她的肩膀,对蒲菲鸟说:“我不在这里的时候,你要好好保护小雨哦。”
蒲菲鸟依然一动不动地蹲在钱小雨的肩膀,闭目养神。
顿了顿,又问钱小雨:“是了,蝶月呢?”
“她回石屋了。”钱小雨把钱放到一个锦盒内,然后捧着出去了。
“你捧着这么多钱,”风神獠追上她疑问,“你不怕人打劫吗?”
“怕什么?这里全是工匠和材料供应商,我这是发工钱和订材料,一千万,一下子就用完了。”钱小雨瞟了他一眼说。
风神獠望着她的背影,也由得她了,毕竟做生意这事,她比自己懂的多。他还是先去见见蝶月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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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北的早上仍然大雪纷飞,但国中的中午,依然秋日朗朗,微风从玉米地那边吹过,挟着一些莫名的清香,总会让人精神振奋。
风神獠就把自己传送到蝶月的院子里,而不敢直接传送到她的身边。他想偷看一下蝶月目前的情绪,才敢与她见面。
屋内依然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药材怪味,风神獠皱着眉地走进去,发现蝶月正在把那些药材扔上架顶,却总是够不着,累得她满头大汗而焦头烂额。
在她一次把药材扔上去的时候,风神獠连忙上前去把它一手托上去。
蝶月微微一惊,见是风神獠,才舒心一笑,问:“风神獠?你回来了?”
风神獠柔声地说:“是的,我回来了,我这次真的学有所成回来了。”
蝶月以袖轻印了印汗,却扭头笑而不语。
“你不相信吗?”风神獠急了,伸出右手,连忙想在屋里寻找其他动物,却苦找不到,“我可以现在传送只猪给你看。”
蝶月拭完汗后,轻拍着他的手,笑笑地说:“不用了,你现在就送送我这只猪吧。”
说完,眨着秋波水眸,坚定地盯着风神獠。
风神獠听后,心中一暖,才宽慰地笑开了。
却又问:“送你?你要去哪?”
蝶月笑笑说:“花木家与父亲是世交,花木伯伯每逢生辰作寿,都会请父亲过府畅叙的。我收拾完这里,也要去。”
“又去花木家?”风神獠一听,想起上次花木良那个欲哭无泪的样子,心中就乐开了。
蝶月正想回里间去,听到他问,就又回头笑说:“怎么了?你不想去吗?”
风神獠轻呵了一口气,吹动额着垂下来的黑发,笑笑说:“想!我最想再喝到花木兄的清酒和赚他的钱了!”
蝶月回里间换了一袭墨绿色长裙出来,更添得几分活泼娇俏。她走过来,抬眼看着风神獠,轻声地说:“赚他的钱就不要了,他比较紧张那些钱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风神獠爽快地答应她。
“那么,你现在就传送我过去吧。”蝶月忽然嫩脸一红,闭起眼地说。
风神獠即时拉起她的手,她陡然睁开眼,惊疑地看着他。
风神獠笑笑说:“现在传送人,不用按胸前的了。只要按着她身体上任何一个地方就可以了,所以,拉手也可以了。”
蝶月浅笑说:“是通术升级了?”
“升级?”风神獠想不到蝶月会想到这个词,听了不禁愣了愣,忍不住哈哈暴笑了出来。
蝶月捏了他一把,问:“你在笑什么?”
风神獠强忍着,摇头说:“没有。”
说完,也不理蝶月信不信,脸色一凝,想着花木山庄,专心念诀。
*****
风神獠又一下子传送到庄门里面,气得那些护院目瞪口呆,却因为蝶月在旁而不敢上前阻拦。
风神獠跟着蝶月绕过了假山,避开了来往穿梭的忙碌婢女,却碰到了花枝招展的花木良。
“月妹!”花木良一见蝶月,笑得眯着眼地奔过来,但一瞥见后面的风神獠,不禁笑容一敛,抱拳揖道:“风神兄怎么这么巧呀?”
风神獠即时笑说:“是啊,我也很巧,恰好遇上蝶月又上你家。”
蝶月说:“你们两人共叙吧,我去一去女苑看看你娘。”
说完,轻盈地绕过花木良,沿着走廊走远了。
两人都若有所失地望着蝶月,直至她消失在走廊的转角。
“风神兄!”花木良一边在前面引路,一边嘿嘿地笑说:“听说你前几天,连只猪也不会传送?害得月妹伤心了。”
“是呀。”风神獠听到他暗损之意后,呵呵一笑地说:“要是那只猪肯给我一百万,我就会送得了。”
花木良一听,顿时怔住原地。他想不到,风神獠竟然借机讽刺他上次的失策。
风神獠瞟了他那个窘态,回头微微一笑,又替他解窘地说:“笨!猪哪里有那么多钱呀。”
花木良讪笑着,跟了上来。
两人踱上了走廊,风神獠转而又问:“你的消息这么灵通,想必线人费也缴了不少吧?”
花木良一听,骄傲地说:“我家米铺遍布大夏皇朝,只要我想听,可以有专人即时打听到。”
“这么大方,不像你的作风。”风神獠笑笑地说。
花木良又是一愣,只得陪笑着把风神獠请进了大厅。
风神獠进入大厅中,却看不见高堂上挂着一个高高大大的寿字,也看不见有许多王孙权贵的宾客。反而,来往忙碌的婢女居多。
花木良把他引到堂上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爷面前,介绍说:“这位就是我爹了。”
风神獠即时肃然起敬地抱拳揖道:“晚辈风神獠,特来向花木伯伯贺寿。”
那老爷已经花发斑白,苍老的脸上嵌着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。他眉目一瞟,呵呵地说:“天下风神,只此一家!你莫非就是擅闯勤政殿上的风神后人?”
风神獠细细聆听,知他言中也藏有揶揄之意,果然有虎父无犬子。
但他也不敢少觑眼前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商贾,正想谦虚回答,不料,右上首座却有人在这时插口说:“风神五兄弟,个个奇丑无比,又会生出如此俊美的少年?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路上捡的?”
风神獠一听,凛然一惊,连忙转头望去,但见座上一位白脸微须、满脸不屑的老人正锐利地审视着他。
风神獠想不到这位老人竟然这样坦直,在他的面前也能够说出如此大不韪的说话。正想出言反讥,不料此时,花木老爷却出言劝说:“老箫啊,人家的私事,咱就少理了。”
那老人却涨红着脸说:“不是吗?我有说错吗?他五兄弟,视女人如敬鬼神,又怎么会有后代呢?”
“呵呵!”花木老爷敞怀一笑,说,“我听说,在朝上,他们也是这样猜。”
风神獠强压着怒火,向老人一揖,说:“晚辈风神獠,特向前辈请教尊姓大名?”
花木良在一边笑意吟吟地说:“他不就是蝶月的爹,箫伯伯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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